随后起身带上匣子,迈出了灯火重重的厅室。
厅室外,辛元儿抱着伞打哈欠,见他出来,连忙开伞举起,奈何个子太小,连陆时棠的肩头都够不着。
“咱们去哪儿,去你的院子吗?”
“回戍营。”
“啊,那太可惜了,我还没住过侯府呢,本想着回头可以和阿奶吹嘘一番,要不住一晚吧?”辛元儿举着伞蹦蹦跳跳。
“你话很多。”
……
风雪将二人声音掩去,定远侯夫人目视少年远去,微不可闻一叹。
“你瞧瞧,他就是这个死德行。好心好意打算明日为他庆生,寻常人给个台阶也就下了,他呢,半点不领情。”
陆允桓哼哧道:“性子是半点不像我,和他那个疯娘一模一样。”
话说出口,陆允桓就后悔了,好端端提薛音儿做什么。
果不其然,定远侯夫人扫袖转身,狠狠瞪了他一眼:“像你才更糟,薄情寡义欺内瞒外。”
“夫人呐……这话太重了。”陆允桓讨好道,“我让人把菜热一热,先坐下吧。”
“我管你重不重,自己爱吃慢慢吃吧。”她冷哼一声,扶了扶头上珠翠,扶着仆妇的手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