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弼半天没说话,这会看话题落到了宰相候选人身上,插话说道:“君实不必过谦,想当年英宗在位,曾问过革新之道,也只有你赞同。现在我看当今圣上对此事十分重视,若是圣上有心变革,恐怕这政事堂这些座,必然有你一个。”
韩琦也跟着说道:“没错,当年英宗问我们的时候,我们都躲着,就你支持。这事我可记得清楚,不过我就奇怪,我们躲着正常,怎么富弼你老兄也躲着。刚刚我和曾相还在说起此事,仁宗在位要实施庆历新政,你和范仲淹可是鼎力而行的啊。”
富弼苦笑了一下:“韩相,你难道忘了吗?当年我与希文(范仲淹字希文)提出明黜陟、抑侥幸、精贡举、择官长、均公田、厚农桑、修武备、减徭役、覃恩信、重命令等10项以整顿吏治为中心的改革主张。然而新政仅仅坚持了一年零4个月,仁宗就下诏废弃一切改革措施,解除了范仲淹参知政事的职务,将他贬至邓州(今河南邓县),我和欧阳修都相继被逐出朝廷。”
吕公著说道:“这我倒是听说过,不过那不是因为党朋之争吗?想必是仁宗忌讳莫深,所以在进行不下去的吧?”
韩琦笑笑:“你还不明白吗?当年仁宗也是年轻气盛,哪朝无弊病?新政哪就那么好实施的。皇上说改,改就是好的。但改坏了呢?皇上不想改了呢?祖宗之法,怎么是说改就改的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