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初问:“这事儿,咱们能管吗?”
陈茵冷声道:“不能管也能查,先查了再说。”
瑜初回头看向圣驾远去的路,说道:“皇上能当面让礼亲王下不来台,手里必定已经捏了什么,这位仗着年轻时与皇上亲厚,又仗着几分功勋,近年来很是了不得。只不过从前有个晋王在京城横行霸道、张扬跋扈,相形之下礼亲王府的所作所为,就仿佛不那么可恶了。”
陈茵意味深深地说:“昨日皇商送冬炭进宫了。”
瑜初立时会意:“皇城里好些供给都在他手里,吃的用的,也有十来年了吧?”
七姜懵懵地望着二位,皇室的事她实在是不熟悉,生怕太子妃和郡主聊着聊着就忘了,插嘴道:“娘娘,那些清楼,可一定要查一查。”
陈茵温和地笑道:“徐夫人告甄家的事,交给瑜初,清楼的事,我派人去查。温言夫人,请你好好回家安胎,与本宫保持书信往来。”
七姜这下安心了,软乎乎地一笑:“不怕,等娃娃落地,我又是一条好汉。”
她们说着话,便继续往上林苑去,还要装一装正经赏花,戏码要做足,但方才发生的事,已经从内宫传出去,哪怕宫人们不敢轻易多嘴,也有展怀迁或是其他人在后宫安插的眼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