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破船边,叫了一声:“张山!”
疯子睨了吴北良一眼,蹙眉呵斥:“呔!吾乃当今状元,六品翰林,你这刁民竟敢直呼本官名讳,大逆不道!来人,把他拖下去,找十个壮汉教他做女人!”
“……”
吴北良嘴角抽搐,有样学样:“大胆张山,你知道我是谁么?”
“你是……”张山仔细打量吴北良,突然从船上跳下来一把抱住对方:“父亲!竟然是您老人家,您不是在地府当官么?
难道像我一样,贪污被贬才回来的?父亲,你糊涂啊,没钱你可以托梦给我,怎么能贪污呢!”
吴北良推开身上臭烘烘的疯状元,一不小心就喜当爹了。
他顺着张山的话头叹息道:“是啊,我一时财迷心窍,铸成大错,你这龟儿子又是为何贪污?”
张山露出愤懑之色,袖子一甩道:“那帮蛀虫,贪得无厌,索取无度,我本清廉,哪有那么多银子满足他们?
可若是不给,他们便骂我不当人子,忘恩负义,猪狗不如,白眼狼喂不活!
我一个不小心,被政敌下套,贪污了两千两白银,结果事情败露,丢了乌纱,后悔莫及!”
吴北良暗暗拍大腿,在心里大吼:卧槽!我悟了!原来张山是被村民道德绑架加精神控制才丢官疯掉的啊,他肯定恨村民们啊,杀人动机简直不要太充分!
抛开杀人能力不谈,张山比刘铨嫌疑更大!
“想不到我们父子同病相怜。”吴北良叹息一声,继续装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