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皇蓦地睁大双眼,蹙起眉头:“什么?”
如今正值两国使臣来访,各城关、漕运堤口都在严防时期,偏生出了这样的岔子。
无论何人,手持侯印便能随意通过守军,若被有心之人利用,这一切的精心部署就全都做废了。
林敬忙又跪地:“是臣无能,还请皇上责罚。”
豫皇此时深有心力交瘁之感,眼前北元使臣遇刺的事还没解决,又被催着决定与谁联盟,现在又出了这等事。
柳廷川眸光微转,缓缓开口道:“皇上,臣以为,眼下首要的是压下此事,以防有心人拿此来大做文章。其次是要派人暗中留意,近日是否有人利用此印出入漕运堤口。”
听罢,豫皇扶额点了点头:“就照你说的。”
随即抬眸瞟了一眼林敬,糟心的摆了摆手:“起来吧,这件事交给你去办,有什么问题你跟长安侯商量,不必再来问朕了。”
林敬眸光微侧,随即颔首应下:“臣领命。”
“朕要梳洗更衣,你们先退下吧。”
见豫皇下了逐客令,两人也便俯身行礼:“臣告退。”
随即一并走出太乾殿。
行至殿外,林敬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道:“这一遭,就有劳长安侯了。”
柳廷川负手抬眸,望着阴沉的天色微微眯了眯眸子,良久才淡淡说了一句:“要变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