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了?”
毛豆用力点着头道:
“可不得,那药真是奇了,早上伤口就不疼了,能下床走动了,只是还不能久坐——这么好的药,可不得许多银子吧?姑姑给我们用了整大半,咱心里过意不去哇。”
“你不是停俸了么,等熬过这阵子,替我出宫买些甜糕糖点,就算你还上了。”
“诶!好嘞。”
秦深扫了一眼桌案上的名册簿子,见一早上来了不少人,基本都合格了,鲜少有再需补一刀的。
觉着好玩,便顺口问了:
“司礼监的需要来这里查验么?”
毛豆不明她所指,特骄傲道:
“那是自然的,这个名册上录的,可是整个宫廷内苑的太监,不分里外,司礼监的也要来——咱这处没啥实权,平日里也遭人白眼,可到了三月,那才走路带风,趾高气扬的,谁见了不讨好一声?”
秦深眉眼弯弯,被他这个神情逗乐了:
“合不合格,难不成只由你说了算的?”
“自然是啦,这查验哪有个准数的?塞了钱,讨了好的,心里多少有些底气。免得你觉着不行,非要给他再落一刀,那才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