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轻受教地说,“左右我无事儿,总会有机会跟着程舵主去见识见识的。”
宴轻今儿显然没有想跟手下败将喝酒的想法,所以,几番话落,他失了兴致,便不再开口了。只自己漫不经心地自斟自饮。
林飞远觉得欺负程舵主挺好玩,看他有气憋着的样子,让他觉得很爽,总算是来了一个看起来比他被欺负时还惨的人了,于是,他抓住机会,与程舵主不停地攀谈。
程舵主一顿饭都没怎么吃好。
朱舵主很庆幸他不是程舵主这个脾气秉性,总督府的众人多数看程舵主不顺眼,都盯着程舵主,不怎么盯着他,让他这一顿饭吃的还算舒服,至少好酒好菜是真的好,也不觉得噎得慌吃不下。
宴席在众人的热闹中,吃了一个多时辰,落下序幕。
程舵主心里想着,这虽然是让人食不下咽的鸿门宴,但似乎也没什么可怕,就这么结束了?结束的时候他还有点儿不敢置信,凌画请他们来,就是这么轻易的跟他言语交锋几句,就这么简简单单普普通通的吃一顿饭吗?
直到回到了自己的住处,程舵主还有点儿回不过神来,对朱舵主问,“老朱,方才掌舵使说,咱们明日可以走?”
“正是。”
“她是来真的?不是想强留我们?”
“我们绿林按照她的条件,都如数照办了,她也没理由强留我们,难道真要与绿林结仇吗?她不会的。”朱舵主看的分明,凌画没想如何,她道,“若是绿林不配合,她想动兵马应该也是真的,毕竟手里有陛下的虎符,可以堂堂正正调兵,我们绿林除了总坛是天险之地外,其余各地的分坛都不堪一击,为了数百年基业,咱们也不能糊涂,她也是摸清这一点,才敢在议和的条件上强硬。如今既然目的达到,为难我们就不明智了,她没有再扣留我们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