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结果可谓惨极,络绎不绝的女士们被吸引到街对面去做头发,即或须登记挂号等上三四天也在所不惜。如此日复一日,伯德眼睁睁地瞧着她们去照顾对面冤家同行的钱袋。
然而,伯德一心认为自己是一流的美发艺术大师。每回看到女士们从对面理发馆走出来,做了这么恶心的头发还那样自得其乐,他会感到十分伤心,宛若刀绞,他深信自己可以将她们的头发做得更加漂亮。确实,伯德在染发艺术上业有专攻,身怀绝技。想到本可以使自己施展独到专长的一个个脑袋被对面下三流漫不经心地作践,他真是气得七窍生烟!
想想实在难受,除却几个工人和一些路人偶尔登门剃个简单的头发,竟无人来问津他的绝妙艺术……
就在顺手搁下那张报纸之际,他从理发镜子里看到了自己的尊容,这不禁使他失声笑了起来,因为刚才想发笔意外财的念头同他这副长相实在太不相称。伯德已届中年,身高仅只5英尺6英寸,且正日趋肥胖,根本不是可以只身擒拿杀人凶犯的那类人。即使他手中举着剃头刀,也决不是身高6英尺1英寸的威廉·斯脱列克兰的对手。那个家伙残忍异常地杀害了自己的老姑姑,还把她的尸体剁成几大块,埋在花园里……伯德摇摇头,向着门口走去,情不自禁地想再瞧一眼街对面来客如云的美发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