邦布尔夫妇被免去了圣职之后,逐渐变得穷困潦倒,终于成为他们过去曾经在那儿发号施令的同一所济贫院的贫民。有人曾听到邦布尔先生说过,由于他时乖命蹇、落魄不堪,甚至没有那份心绪为自己与妻子分居的事而感到欣慰。
至于贾尔斯先生和布里特尔斯,他们依然留任,只是前者已经秃顶,后头提到的这个男仆的头发也白了许多了。他们睡在牧师寓所,然而对这家人以及奥利弗、布朗洛先生和洛斯伯恩先生侍候得一样周到,以至时至今日,村民们还无法明白他们严格地说应属于哪一家的仆人。
被赛克斯的罪行吓得魂不附体的查利·贝茨少爷开始进行了一连串的反思:靠正当的收入生活终究是不是最佳的选择?当他得出了当然是最佳的选择的结论之后,便毅然地与过去的生活决裂,决心从事某一新的工作以痛改前非。他曾一度艰难地挣扎,吃了不少苦。但是,由于他有着知足常乐的天性和一心向善的目标,终于如愿以偿;开头给一位农夫干苦活,然后给一名搬运夫当伙计,如今是整个北安普敦郡最快活的年轻牧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