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没有抱怨这件事啊？”
“那是因为他很体贴啊！你有没有发现到，每一次，叶德仪把很难的任务丢给你，那一阵子，家里的气氛就很低沉吗？我跟儿子都不太敢跟你说话，怕吵到你。”
“你不也会带工作的情绪到家里吗？”被踩到痛脚，陈匀娴下意识地反唇相讥。
“对，我承认我也会。”出乎意料，杨定国很爽快地承认了。“但，至少现在我只有工作上的情绪，你不是，你还有松仁小学的事情。我们让儿子去读松仁，不就是希望他进入更好的环境，接受更好的教育吗？一开始，你好像也很开心，可是……这几个月下来，你变得很容易有情绪。我知道，那是因为跟这些妈妈相处会有压力，松仁小学又有很多活动。”
一口气说了太多话，杨定国显得有些不知所措，他停下来，拔掉水塞，隆隆的水声，让一时的无言以对变得没那么难受。杨定国站起身，跨出浴缸，拿起浴巾往身上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