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在床上,心里一直合计昨晚奇怪的动静和小舅白天的神秘态度,竟然失眠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耳盼再次响起嗡嗡的声音。
我浑身一颤,从头发梢到脚趾盖全都绷紧了,像具僵尸一样挺在床上不敢动弹。就这样硬扛了了几分钟,终于发现问题了。这回的嗡嗡声一会远一会近,甚至时不时的能撞到我的耳朵和鼻尖,远也没出蚊帐的范围。
我确定,这是不小心把蚊子憋蚊帐里了,要是不处理掉,今晚可就有罪遭了。
我打开手电,在蚊帐里展开了地毯式的搜查。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让我在床单上发现了这个吸血狂魔。
用枕巾将它处理掉,我长出一口气,还没来得及给自己点个赞,嗡嗡声又一次响了起来。我确定,肯定不是蚊子,这两者的差别太大了。
嗡嗡声一下一下的十分有节奏,位置也不飘忽。对!就是早上那只小手挠窗户的动静。
我保持着灭蚊时的姿势僵坐在床上,嗡嗡声并没停止,一丝丝柔的儿歌也随之响起:“拉大锯,扯大锯,姥儿家门口唱大戏。接姑娘叫女婿,就是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