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
莫利奈叫道:“七年里头,我的二层楼可以租到什么价钱啊!在那个区域,两间有家具的屋子,租金再高也有人要。说不定能租到两百法郎一月!现在订了合同,我就受了束缚!所以咱们的租金要一千五百法郎一年。您出了这个价钱,我同意在加隆先生的租金项下除去两间屋子,”他说到这里斜着眼瞧了瞧卖伞的,“我跟您订七年合同。打通墙壁的费用归您,条件是要葛朗维伯爵表示同意,放弃他的一切权利,他的书面声明得交给我。打通墙壁的全部后果由您承担。我这方面将来用不着您恢复原状,只要现在先付我五百法郎赔偿损失。谁死谁活,没人知道,我不愿意有朝一日为了重砌墙壁再去找这个那个。”
皮罗多道:“这些条件大致还公平。”
“还有,”莫利奈道,“现在就得付我七百五十法郎,将来在最后一期的租金内扣除;这笔钱只消在合同上注一笔,不另立收据。您可以付我小额的期票,期头长短随你的便;但票子上要批明是付房租的,那我才有保障。我办事干脆得很。合同上还得规定,由您出钱把通到我楼梯的大门用砖头堵死。放心,租约满期的时候,我不会为了恢复门洞再要求补偿损失,这笔费用已经算在五百法郎之内。先生,您瞧,我样样都公平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