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涉冯承志和阴胡生本人的,全部被推的干净,实在推不掉的,马上就有人出来顶罪。
哪怕徐昀和沈谦再怎么据理力争,也于事无补,因为大多数证据并不是铁证,无法坐实,全看作为主审官的司理参军如何断定。
整场审讯,看似热闹,最后只当堂判了七个案子。
涉及冯生质库两个管事,锦体社一名成员,和阴胡生手下四个无关紧要的小喽啰,不痛不痒,就像蚊子咬了大象一口,连困扰也谈不上。
其他的案子,要么事实不清,打回不予立案,要么狱司决定补充侦查,下次过堂时间待定。
“退堂!”
随着惊堂木再次响起,老百姓们的脸上充斥着黯淡无光的神色,失望、茫然和恐惧徘徊心头。
谁也不知道,如果这么大的声势,这么多州学生力挺,提举学事司的四品大员坐镇,还不能让坏人伏法,以后哪里还会有获得公平正义的机会?
这时,不知何人振臂高呼,道:“断案不公!草民不服!”
“断案不公!草民不服!”
“断案不公!草民不服!”
先是三三两两,然后汇聚成九天瀑布,于轰隆声中,砸向了巍巍峨峨的州衙。
“哼!”
韩藻拂袖而起,道:“吕大人,我会将今夜之事原原本本的上奏皇帝。你也该想想,温州治下如此,可觉得愧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