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浔没有理会欧予诺的插科打诨,接着说:“前几起案件,凶手留下过指纹,可这些证据只能指证凶手,而不能推断他的身份。清洗完移尸到这里,我相信这里不会有他的指纹,他做了保护措施。许多变态杀手都期盼一次完美行凶,他也一样。”
“变态杀手?”派出所民警重复道,“真没想到咱们地界也有这样的人物。”
“凶手可以对任何一个女性行凶,再摆放成他心目中的样子,但他偏偏只选择从事性服务的女性。”左擎苍望着那具被摆放得颇具美感的尸体,慢慢踱步,“凶手对这类女性存在某种特殊的感情,他将自己的这种行凶手段定义为清洗或者救赎。干净的尸体,好像在祷告的动作,象征天真可爱的蝴蝶结丝带,与死者的身份大相径庭,因为在所有中国人眼里,这种工作是不体面而且有点肮脏的。”
舒浔点点头:“丝带案的死者被发现时,死亡都不过几小时,除尸斑外,没有其他令人不快的反应,更别说是腐臭、膨胀、生虫,等等。一般凶手杀人后,都盼望尸体被发现得越晚越好,这个凶手却不同。他选择的行凶或者抛尸场所都不隐蔽,尸体十二小时之内必被人发现。调查报告中显示,他甚至还打电话通知警察某某地方有尸体。这个废弃的小屋内木质的东西很多,抛尸后一把火烧掉更简便,还能毁灭不少物证,可是凶手没有这样做,也毫不介意在这里留下他的脚印。或许,他认为自己的行凶现场应该非常唯美,甚至是一个应该被展示、被欣赏的艺术品。将自己异化的心理诉求通过杀人来获得满足,这就是变态杀人犯。他不是普通的小混混儿,他非常好胜,对所谓‘艺术’有着自己的理解,而且很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