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默了一会儿,说:“你尽量依赖我。”
时音从他怀中抬头。
“我身边的人,无论小辈,同辈还是长辈都怕我多过于需要我,每个叔伯的事情我都知道,不知道的我也能看出来,普通的场合我一在就压抑,我走了才正常。坐一趟飞机他们希望我坠机,出一次远门就祈祷我大半年不回来,没有人在等我,这种被需要的归属感在遇到你之前,从小到大都没有。”
她咬唇,眼角的湿气被他的拇指擦开。
“所以我要一个人把我当作她的天,时时刻刻在等我回头,依赖我,没有我不能生活,我就是要把你养成这样。”
时音圈住他的脖子,闭眼呼吸他身上的味道:“你现在就是我的天。”
……
窗外大雪纷飞。
在席公馆住了三天,从那儿回来后,寒假也基本开始了。
时音一整个寒假都和芝爱待在美国陪慕母,席闻乐则开始又一轮忙碌。
慕母的气色相比之前好看许多,之前每星期一次的电话时刻都了解着状况,碰上面后,时音挑一个温暖的午后推着她去花园散心,两人谈了不少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