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想归这么想,车子开回了楼下,我却迟迟没有下车。
正要重新发动车子时,有人兀自拉开了副驾驶一侧的车门。
是赵炽。
我全身的刺都竖直了,捂着胸口发作道:“赵炽?你这人……到底有什么毛病?口口声声说周森和许诺回来后,什么都变了,可依我说变的只有你。当年我们才认识的时候,律师那股子沉稳的劲头儿没人比得上你。还有,我才搬到你楼上后,第一次头破血流的去找你帮忙,你少言寡语的,可完全是个效率派。还有,周森入狱后,你从帮许诺,到帮我,没人能强迫你,你一直是个有主意,有行动力的磊落之人。可现在……”
赵炽静坐着,从头到尾不说话。
我真的急了:“瞧你现在磨磨唧唧的,故作深沉的,黏糊糊的就像……像一滩鼻涕!”
“这么晚了,你还要出去?”赵炽对我的诋毁充耳不闻。
我鼓着腮帮子吐了口气,无奈地:“是,许诺约了我,这么直接,我求之不得。”
“开车吧,我和你一块儿去。”赵炽先凑过来帮我系上了安全带,又系上了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