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刻意疏远林岸,忽略了他越来越沉的脸色,也刻意忽略自己心里不断扩大的荒芜。
这般持续两周后,还是林岸率先打破沉默。他给顾星愉递上一本厚厚的笔记,上边详细写了他为她量身定制的学习计划,不仅结合艺考生的行程安排,还归纳总结了知识要点和练习题。
如此劳心劳力的工程,令顾星愉颇为动容,偏偏林岸嘴上傲娇地说:“拿去吧。如果是想要气姚琳的话,就把自己的成绩提上去,那才是最有力的武器。”
他不提还好,一提她就尴尬得红了脸。顾星愉缓缓摩挲着笔记本封面,犹豫半晌,终是几不可闻地低喃了一句?:“谢谢。”
她没敢看他,心情十分复杂,所以当父亲提出要把她送去京都里专门为美术生开设的高级艺考班时,她略一思索便答应了。
她的学籍留在一中,只是到京都的艺考班里借读学习,每年都有这样的事情,校方很快就批了她的申请。
顾星愉走得匆忙,跟林岸一声招呼都没打。她独自一人来到遥远的北方,白天专攻绘画,晚上则照着林岸给的学习计划复习文化课。
她没再主动招惹林岸,林岸也没有打扰她。高三生本就很忙,说不清是学业繁重,还是别的什么,总归两人都默契地没有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