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儿撂下这么句话转身上了新欢的车,老左站在那里一言不发,只恨当时手里没猎枪。
二〇〇四年,老左把公司委托给别人照看,自己带着六岁的儿子一起移民到加拿大,住在靠海的温哥华。
喜欢打猎的老左来到加拿大后如鱼得水,他先后办了枪证和猎人证,一年四季大雁、野兔、野鸭的轮到啥打啥。朋友们都管他叫左猎户,后来又演变为猎户座。
老左家里有个大冰柜,里面满是处理好的野味儿,隔三岔五的家里就要来几个朋友喝上两杯。大家围坐在一起,边吃野味儿边听老左讲那些打猎的趣事儿。
转眼儿子十岁了,老左在自家后院给儿子办了个生日party,其间他跟儿子的小伙伴们大讲自己的猎户生涯。
“……我在湖边趴了能有一个来小时,那群野鸭子就是不往我这儿游,可把我急坏了,它们不过来我那散弹枪的射程不够啊。唉,我想起兜儿里有买猎枪时送的鸭哨儿,就悄悄地掏出来搁在嘴里,那玩意儿还挺管用,吹了几声之后那群鸭子真的朝我游过来了,我等它们游得近了,突然一下站起来,鸭子们受惊一飞,在我面前就散开了,我抬手就是一枪,掉下来四五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