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姥个熊的,休说你令叔叔背后议论兄弟,这个四哥,的确有些不地道。官做大了,人也变了,我们兄弟想去看看他,十次倒有十次被亲兵挡下,偶尔见了,也是架子十足,寒着张脸,爱搭不理的,完全忘了兄弟情义。这且不提,关键是这仗打的那叫一个臭哇,若不是老四瞎指挥,三哥他们怎么会死?姥姥个熊的,若不是念在兄弟情义上,我老令手撕了他!”听到裴泓二字,令北忍不住插言,话中火气不小。
令北对裴泓的称呼,从四哥,到老四,再到以他字相称,可见其对三个兄弟战死这件事多么耿耿于怀,事过多年,始终难以释怀。
景培等五哥情绪稍稍平复后,续道:“还有一个就是二哥余江了。当年大哥被人陷害,在押解京师途中,被九弟十弟救下,就此归隐,从此杳无音信,就连我们几个兄弟也是不知去向。二哥余江思念大哥,又担心大哥安危,干脆从军中退役,去寻找大哥的下落。后来二哥传得信来,说是一连几年,几乎访遍了天南海北,却毫无大哥音信。再后来,听说二哥举族迁到滇南,在那里定居下来。十几年来,我们兄弟一南一北,相隔遥遥,与二哥竟是再无缘见得一面。唉!也不知我那二哥如今咋样,小弟实在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