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谨都快气死了,真不知道陆沉哪来的底气,竟以为能斗过他这个权势滔天的掌印太监,难道就是因为做了督监院的副院长?
别说是督监院了,就算是六部尚书,乃至内阁阁老,钱谨都不放在眼中,只道陆沉是蚍蜉撼树,自不量力,冷笑道:“陆沉啊陆沉,官场可远没有你想象的那般简单,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本公公之前没对付你,是压根没将你当做个人物,可现在你既然上赶着凑到本公公的面前来,你就等着领死吧。”
陆沉嗤笑一声,依旧是轻蔑不屑,懒得再理这死太监了。
正好,此时到了刑部天牢,钱谨工作效率也是惊人,对天牢官员宣读完圣旨后,扭头便坐马车回宫了。
在天牢官员的引领下,陆沉来到关押仇厉的牢房。
这里距离天牢最深处,阴暗无光,空气中弥漫着潮湿之气,以及不知是何物事的腐烂味道,仿佛隔绝了人世,犹如幽冥一般。
天牢官员命令下属将火把一一点亮,没多久四周便通明一片。
陆沉目光一扫,只见在牢房中坐着一个人,披头散发,看不清其面孔,手脚皆缚有锁链,想来就是仇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