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天空一片晴朗,周围气温却很低,因为积雪已经开始慢慢融化了。
一路上季春生腰间挂刀,落后半步,哪怕闹事街巷也一脸戒备,周围人都被吓得不由自主让开道来,往来行人指指点点窃窃私语,虽然听不清说的什么,但李业大概也明白又是在说李星洲横行跋扈之类的话了。
要是以前李业还不理解季春生为何这么紧张,但今天钱家家奴之事后他理解了,在这样一个生产力落后,人权得不到保障的社会中,生命的代价是及其微小的,匹夫一怒血溅五步的事情发生概率会大大上升,何况他是人人痛恨的李星洲。
在后世,物质条件丰裕的时代,很少有人愿意放弃美好生活和有希望的明天去冒生命危险,但是这个物质匮乏时代不一样,很多人连生存都难以保障,人命的价值自然大大降低,既然如此死就没那么可怕了。
今天李业才恍然大悟,明白这个最大的不同之处,他不得不重新评估自己的安全状况了。
景朝律法不得私蓄兵器,但所谓兵器是指标准的军中杀器,而平时也是鼓励百姓习武术射艺的,所以私人有器械并不算什么,但是像季春生这样敢大摇大摆带着行走闹市区的就必须有点背景了。
直到听雨楼季春生才放下戒备,扫视四周,神秘兮兮的道:“世子,我感觉有人在跟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