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谢安对刘懿说辞颇为赞同,转身拱手,“听君一席话,受教了,刘大人!”
诸人回位,因谈论国事,诸人不免忧心忡忡,气氛一时有些压抑,刘懿索性借醉抒发,“我有一挚友,乃白马寺一白身小缁流,我俩夜话家常时,他曾对我说‘北疆干戈日滋,大秦小则掳掠,大则屠村,黎民饱受兵祸之苦,佛哀道叹’。”
厅内安静的落针可闻,这一次,所有人都知道,刘懿说的是真的。
刘懿坐直了身子,轻言道,“疆场未静,薄州虎啸、孙江两郡,十五万大军屯驻长城内外,看似兵雄气盛,实则精气两虚。十五万大军各分队伍,依次摆列,绵延分布到各处要地,每地屯兵仅有几十几百,大秦南下收秋之兵,常以千计,往往攻我不备、势如潮水,有甚者,可突进汉境八十余里,待我其他烽燧堡垒援军赶来驰援,秦兵已经洒洒然而走,徒留满目疮痍。边军败于贼手之次数,远胜于退敌次数,哎,创业容易,守业难啊!”
似乎刘懿所言激起了苏道云的伤心事,他手握樽酒,睁睁望着天上那白玉也似的明月,一行清泪悄然落下,“伐人之国而以为乐,非仁者之兵也。”
王大力重重拍案,怒道,“鸟!老子要是边军将军,就带着一部军士,随便找一个秦狗巢穴,杀他的天翻地覆,管他明日如何?打仗就像恶狗抢食,一只叫的越凶,另一只叫的就越弱,我大汉越是忍让,秦狗越是肆无忌惮,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