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渊正待上前,后来的那金吾卫却先他一步走向盛琸。
“我来吧。”
厉渊见有人代劳,乐得轻松,便退了回去。
盛琸展开双臂,方便对方搜查。
“得罪了。”那人轻声说罢,凑了过来。
柔软却有力的手顺着前胸缓缓下移,经过腰腹,一路摸索到脚踝。
被碰到大腿时,盛琸不动声色皱了皱眉,身体有些紧绷,他不太习惯被人碰触到这样隐私的部位。
所幸搜身很快便结束了,那名金吾卫退开一些,恭敬让出道来。
“太子殿下请。”
太子抚了抚稍许凌乱的衣襟,经过那人面前时,特地停下,问了他姓名。
那人低垂着脸,并不看他:“卑职冉元白。”
盛琸点点头,朝里走去。
太子走后,那几个东宫亲卫不予与金吾卫亲近,仿佛离得近了空气都会变得不洁,都避得远远的,站在远处等待太子出来。
厉渊环胸站在殿门前,望了眼洪博飞等人,唇边勾起抹冷笑。
“大家都是狗,哪有谁比谁更高贵。”
冉元白看了他一眼,提醒道:“他毕竟是太子,不管你心中如何想,起码表现得尊敬一些。你是相爷义子,你的言行一部分也代表着相爷,不要为他招敌太过才好。”
厉渊一挑眉:“你又知道我义父是怎么想的?”
冉元白垂下眼,不再说话。
厉渊又道:“我听义父说,你父本是太原县丞,后不知如何得罪了太子,满门惨获流放之罪,你因在外求学免遭一难,家人却在流放途中尽数死绝。你与太子有血海深仇,投入我义父门下,不过为了伺机报复。是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