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怪了……沈玉宜皱起眉头,就这么一瞬间,她就被换上嫁衣戴上了凤簪,还被塞进了这窄小的花轿中。
沈玉宜掀开轿子一侧的小方帘,左边仍旧是陡峭的悬崖,右边则是深不见底的峡谷,她还在山神庙门口的悬崖路上!
她伸出头,冰冷的雨水打在脸上,回过头去,还能看到山神庙隐隐约约的红色。
沈玉宜没有犹豫,立刻拔下头上的几根小簪子,扔出去了一根。
等花轿走到拐弯的位置的时候,又丢下去了一根。
很快,花轿就贴着悬崖拐了过去,前面豁然开朗,一座座孤零零的无碑坟矗立在雨幕中。
更诡异的是,无碑坟中间有一块不小的空地。
空地上整整齐齐摆放了四台一模一样的花轿,每一个花轿前都立着一个纸人。
纸人没有点睛,在磅礴的大雨下却也没有任何被打湿散架的迹象。
四台花轿的最左侧还空着一个位置,显然是给沈玉宜留的。
就在沈玉宜所在的花轿被放下的同一时刻,大雨突然停了下来,抬着花轿的黑色影子眨眼就消失不见。
只有沈玉宜的轿子前,立着一个纸人,正是方才骑着纸马的‘新郎官。’
沈玉宜用手指挑开轿帘,发现四周不知何时起了一层白白的薄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