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站起来的身子又跪了下去。
“民妇惶恐。”
陈炎君刚伸出去的时候置于空中,幸而她立刻跪了下去,不然当是会显得颇为尴尬。
他收回手,负立于背后:“那日为何唤朕相公?”
“朕听闻,你在太州早已是个寡妇。”
寡妇……
唐婉若深吸了一口气,跪在地上。往事蜂涌而上,若不是她稍读过几年书,她怕此刻已经开诚布公地问他:“你到底是不是我相公?”
陈炎君见她不说话,自己端的猜测:“莫不是你想借着这次机会,将自己送入朕之后宫?”
陈炎君在她头顶盯着她,唐婉若的脸瞬间吓白了。
“陛下饶恕,民妇绝无此意,只是,只是……”她犹豫不决,想着应该如何回答。
“哦?”陈炎君的尾音上扬,但那股嗓子里的清冷没有一丝变化,“只是如何?”
唐婉若磕头,起来后道:“只是,陛下与民妇的亡夫十分神似,初次见到圣言,民妇过于惊讶,才,才如此辱没了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