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零星几次,梦境会有一点点不同,有一只手拨开那些粗糙的毛线,我看到陶斌的脸在离我很近的地方朝我笑。
但结果是,我仍旧会醒过来,或许眼角还多一滴眼泪。
这个噩梦从我的十七岁一直做到了二十二岁,那顶帽子还放在我家的抽屉里。在我十六岁之前,我一直以为那是好看的红色。
是叶容也让我知道,我以为缤纷多彩的世界,从来都是假的。
我的噩梦,就是从那天开始的。
二、我喜欢有梦想的人
在十六七岁那段无忧无虑的年华,我有一个偶像,他不是明星,照片没有贴在哪个女生的床头,却贴在操场上的展示窗里。
他叫叶容也,初三直接保送过来的,奥数竞赛全省第一名,奥林匹克物理竞赛省内前十名。对那个时候的我而言,叶容也就是个传奇,是可望而不可即的。
按理说,能和叶容也在同一所高中的人其实都不弱,可差距还是有的,尤其在我被压力逼得掉头发,仅仅是维持现有成绩都不敢有半分松懈时,叶容也却好像轻松得像在玩。后来大家都意识到,这就是智商的差距。
当时,我在四班,他在一班,我们在走廊的两个尽头,各自挨着楼梯,相遇的可能性极其低。我想和他成为朋友,却根本找不到理由。我不是那种能随意去拍一个人的肩膀,和他聊天的人,即使是同校学生,我也做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