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要好好思量,这佘非忍,到底该留,还是不该留......还有那白树真,断然是不能让它回来了。
是以从帐外飘来一股淡淡的臭味,胡不宜问是什么味道时,他也只是心不在焉了回了一句:“雄黄,驱蛇的。”
话音刚落,佘非忍腾地翻身爬起,急急下床,连鞋都未穿就往外奔。宣六遥一把揪住他的后背:“不许去!”
“师父,我要去救白树真!”
“不许去!”
佘非忍一抬手,如脱了皮的肉馅冲了出去,只留下一件小外袍在宣六遥手中轻轻地晃荡着。
下一刻,胡不宜抬着他的腿把他拖回帐中,斥道:“说了不许去!”
佘非忍挥舞着两条小细胳膊:“师父,求你!我知错了!”
“别喊了,你想丢命吗?”宣六遥恨铁不成钢地止住他,“白树真怕是早就逃走了,你给我老实点,把这一关先过了。”
“......哦。”
佘非忍安静下来,乖顺地过来接过外袍穿上,看宣六遥眼中尚有怒色,很有眼力见地扶着额头,缓缓地爬回铺上去了。
宣六遥长叹一声,仰面倒下,震得铺子抖了两抖......拿这小子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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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日子,宣六遥也躲在营帐中,不去看望温若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