魁地奇球场的看台是个说悄悄话的好地方:视野开阔,不用担心被人偷听,又可以光明正大地假装是在欣赏训练。
“其实,一开始我并不想起诉巴克比克。”德拉科说的话却仍旧让艾玛吃了一惊。
“为什么?”艾玛自己都不知道她问的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不想起诉巴克比克?还是为什么不想起诉巴克比克却还是选择了起诉?
好在德拉科把两个问题都回答了。
“我想感谢你,是你让我清楚了自己的偏见是多么的幼稚。我慢慢发现,原来麻瓜们运用你所说的科学竟然能够做到许多巫师们都无法完成的事情。不仅如此,我还发现原来即使是我的父亲,也并不是打从心眼儿里就认为纯血至上的。”
“父亲为了保护我,刻意向我隐瞒了很多事情。我不想指责他对我的隐瞒,我也不想指责他对利益的追求。但是,我还是希望做一个有信仰的人。我和赫敏作对,给麻瓜种使绊子,是因为那个时候我真的瞧不起麻瓜。现在我已经无法在保持同样的观念了。”
“那你为什么还要起诉巴克比克呢?”艾玛发现德拉科不仅仅意识到了血统论的可笑之处,他似乎也不赞同为了利益而假装认同这种理论——这很不马尔福。
“因为我仍旧保持着纯血巫师的骄傲。”德拉科挺起了胸膛,要不是因为他现在还没艾玛高,艾玛或许会仰视他。可现在,艾玛只想拍拍他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