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中说阮姨娘眼下的情况是,惊吓过度,忧思难安,加上贫血,还有冲撞,这才导致胎儿不稳的,他先给开几副安胎药,让阮姨娘卧床好生养着,三日后他会再来一趟复诊,看看到时的脉象如何。
只这三日里头,万万大意不得,时刻离不得人,要像伺候婴孩那般小心细致。
姜晚池应下了,又问郎中可有更好的安胎药,朗中说再好的安胎药都不如心神安宁,须放宽心来才是。
送走了郎中后,姜晚池入内看阮姨娘,她已经醒了,大概也想到了腹中胎儿的情况,在默默地流泪。
姜晚池看得难受,但此时若连她都跟着难受的话,阮姨娘没了主心骨,情况会更不好。
她不得不打起精神来,握住阮姨娘的手说:“姨娘,我细细问过郎中,并非你想的那样悲观,你要振作起来,他也才能跟着你振作。”
阮姨娘悲从中来,“大小姐,我怕保不住他。”
姜晚池轻轻摇头,“能,你可以。为母则刚,再没有谁比母亲更能护住自个儿的孩儿。姨娘,你还记得咱们在山上遇袭吗,我不知你肚里怀的是弟弟还是妹妹,面对如此浩劫他尚且能逢凶化吉,这次也一样,他会平平安安的,他跟咱们有缘分。”
阮姨娘紧绷的精神稍微松懈下来,“大小姐,你真的不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