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祁佑说起县学里的夫子是从京都下来的,只盼着到时这县学教授的不仅是学识吧。
将这诸多思绪抛诸脑后,春归才点了点头:“我只放心你,知行那性子我还是得每日提心吊胆的。”
知行一听这话有些心虚,心里也颇不是滋味:“嫂子,你放宽心,我长大了。”
春归失笑,才过了个年,个子蹿高了不说,还是个秀才老爷了,可不就是长大了吗。看这两人,祁佑也是一瞬间便是大人模样了,也不用她多提醒了。
“好了好了,我不多说了。”
知行却眼睛一阵酸涩:“嫂子,你还是多说几句吧。”
想是春归这一躺吓着他了,也是将要离家的情绪太多浓郁。
春归心里满满酸涩,却也有诸多感慨。
“我要说的便是天冷加衣,天热不贪凉,好好念书,别与人起争执,凡事互相商量。”
她越说,知行眼睛越红,继而垂下了头。反倒是祁佑,一直敛声屏气地看着她,春归对上他的眼睛,两人互相对望着,春归还在搜肠刮肚地想着话,祁佑喉头已涌上一阵涩意,底下翻涌着连他自个儿都不明白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