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吉笑容收敛,又是默然许久,方才缓缓开口道:“奴才对陆少保委实所知不多,如果说的不对,还请陛下莫要往心里去。陆少保这个人……有些难以形容,说他油滑,他有时又颇为强硬;可说他强硬吧,他有时又颇为油滑……奴才也摸不准陆少保究竟是怎样一个人,如果非要奴才形容他,那么只能用四个字——深不可测。”
“狗屁深刻不测。”文帝忍不住爆了句粗口,哼道:“这小子,其实很纯粹,只要不触及到他的底线,让他做什么,他都能办得妥妥当当,从未让人失望过。可若是触及到他的底线,他便绝不会妥协。他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他不想要的,哪怕是朕强塞给他,他都敢强硬拒绝。”
冯吉岂能听不出文帝所指,不敢搭这个茬,忙是一转话头道:“不过总而言之,陆少保办事还是得力的,且对陛下忠心耿耿,陛下能得陆少保此等贤臣,委实是天佑陛下。”
文帝一怔,诧异地看向冯吉,皱眉道:“你对他倒是评价颇高。”
冯吉不紧不忙,说道:“非奴才说陆少保的好话,而是实情如此,陛下不妨细想,自陆少保宛如变了个人般,对陛下,乃至于对整个大齐,是否功勋卓著?”
文帝细细一琢磨,下意识点了点头。
冯吉见状,趁热打铁道:“陆少保活捉突厥可汗、杀突厥第一勇士,扬我国威,慑服诸蛮,后又献上同化之策,使我大齐未来定能解除蛮夷之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