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出了琅州城,沿着蜿蜒陡峭的山路向前行进。
此一行行驶过的山路险峻到了极点,路势斗折蛇行,身旁还有个万丈深崖,路边的碎石被车轮一震,落了下山崖,打了个旋,转眼间就消失不见了。
摇晃的马车上,我提心吊胆地望着窗前的万丈深渊,一颗心悬得紧紧的,生怕车夫一个不小心,将车架歪了些,冲了下去。
不过幸好我想象的事情没有发生,阿弥陀佛,佛祖保佑,这一路走得还算安稳,总算是平安地到达了目的地。
站在高高的崖边上,往西边眺望远方,正好可以看到河流决堤处。
许是昨天下了雨,抬眼望去,现下那河水正暴涨得厉害,急湍甚箭,猛浪若奔,自决堤之处汹涌而出,将附近的楼房淹得只剩下个屋顶。那河水哗啦啦的声音,从很远的地方听,依旧震耳欲聋。
苏辞在崖边久久伫立着,凝望着那个方向,眼光似是有些若有所思。我想,他大概是他在谋划修复堤坝的方法吧。
天公不作美,我抬眼望了望远方的天空,昏昏沉沉的,见此情景,不觉有些扫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