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淮宴挑了挑眉,清寡的声线淡出薄唇,“婉柔,你好好挑,我上车里处理一下工作”
他转身从南婠身边擦肩而过,拂过一阵淡淡的乌木沉香味。
南婠敛眸刻意看向脚下。
……
南婠被谢婉柔勾着手臂去了赵贞韵私藏绸缎的布房,倏然的亲密让她有些不太适应。
她还是记着在医院那次初见,谢婉柔向她投来的目光里不算太友善。
总之觉得挺微妙的。
亦或许是因为自己和贺淮宴这个男人有过关系,而谢婉柔将来很有可能是贺淮宴名副其实的未婚妻,有种别扭感作祟。
南婠绕了一圈选了起来,里面挂满了各种面料极昂贵的丝绸。
谢婉柔出生艺术世家,眼光毒辣,对这些旗袍布料十分欣赏,视线被一匹珍藏在梨花木箱上的苏绣织锦孤品吸引顿住。
而南婠也恰恰选中了这一件。
谢婉柔若有所思地垂下眼睫,试探问她:“南婠姐姐也喜欢这一件?”
南婠拿起布料抱在怀里,翘了翘唇,姿态不卑不亢,“不是喜欢,是必须要”
这正是一眼可以吸引孟岚蕙的旗袍料子,就算谢婉柔不开心闹到贺淮宴那去,那她也不管了。
谢婉柔的眼神能润出水来,三分纯七分怜,也不知会不会和贺淮宴去告她的状。
南婠道:“谢小姐,要不我再给你介绍一点别的,你应该是想送给贺老太太吧,这件料子过于华贵,气质和她老人家不太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