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痛苦凝视的瞬间,一场新的对决悄然展开了。
过去,一千个威严的美洲虎战士和一千个愤怒的雄鹰战士,舔着干燥的嘴唇,口中念诵着“生命”“死亡”与“荣誉”,齐整整地站在颓圮衰败的祭坛旁,仰望着金字塔顶端跃动的神圣火光,渴望地观察着、等待着、雀跃着……
未来,一千个勤快的记者屈膝半蹲,以千奇百态的身姿和截然不同的角度面向着同样一座刚落成的大理石雕像,一千台相机闪着一千道刺眼的白光,一千道白光下的雕像脸庞时而忧郁,时而自信,在休与萨姆的五官特征间变幻……
现在,一分零九秒过去了……
萨姆·斯宾塞消失。
休·威尔比也消失。
萨姆成了巴尔的摩的毒贩,生意在彼时的休·威尔比的缉毒行动中覆灭。毒贩走投无路,但仍有东山再起的机会。可萨姆点燃毒贩心中的怒火。于是,他做出报复,付诸行动,把威尔比的姐姐掳来,对其施加不公的对待。
与此同时,休第二次成了自杀的姐姐,企图改变她行走的路线,一遍又一遍拨打另一个休·威尔比的电话,向当时的自己求助,向当时的巴尔的摩警局呼救。可是,她的求救永远得不到回应,因为报复未落到她身上之前仅是一次毫无根据的揣测,但报复落在她身上的时候又已太迟。那时的休·威尔比总是对此置之一笑,扬言不涉及家人永远是黑白两道的规矩。她痛恨他的不屑一顾,他也痛恨他的疏忽大意。这不是他第一次发现自己是令人气恼,但这的确是他第一次发现自己还是如此自负如此狂妄。